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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奮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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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不能成為祁郡所在意的那個人,從最開始就註定了,就像是雪瑤不可能成為祁郡的摯愛一樣。或者說祁郡不可能擁有值得雪瑤所中意的地方,祁郡生來就不是一個值得別人托付一生的人。

“我不想回頭。”雪蘭執迷不悟的搖搖頭,她低頭回想起雪瑤臨終前對她說的話,意志變得越發堅定,她看向祁郡說道:“我願意陪你離開這裏。”

雪蘭激動的站了起來:“我不願意當廖家的夫人,我只想要和你遠走高飛!帶我走吧,祁郡,我不介意成為一個背德的女人,我不介意被千夫所指,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祁郡依舊沒有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依舊是那副冷漠平淡的表情。祁郡麻木的看著雪蘭,雪蘭已經能從祁郡的眼神中看見了祁郡的答案,但是雪蘭沒有坐下,她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勇氣。

雪蘭不是一個膽大的人,相比於她的姐姐雪瑤雪蘭既不淘氣也不貪玩,從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個靦腆到和男孩面對面講話都會臉紅的內向的小女孩。雪蘭的性格如水一般平靜柔弱,只是現在這潭水卻開始了波動,為了祁郡而開始沸騰。

雪蘭看著祁郡,仿佛再說出初見面時沒有敢說出的那一句話。他們之間確實該有個結果了。雪蘭的膽大已經到了放棄一切了,甚至放棄在永耀國的存在了,天下間無論那個國家都以禮義廉恥為大,特別是永耀國更加註重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麽無視倫理道德,奸淫擄掠的洛無宮會得罪全天下人的原因。

背德出軌在前世是最大的醜聞了,本來大陸對於女子相對比較開放,但是弘揚男尊女卑的理學之風突然有隱隱覆興的趨勢,形而上學三從四德頻頻出現。理學以禮約束百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在理學之中連寡婦都不能輕易改嫁,更何況是雪蘭現在的丈夫廖理還健在的情況呢。

但是雪蘭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已經拋棄了所有,不顧一切的表露了自己的心聲。曾經有人這樣告訴過她,為了愛可以放棄一切,但是雪蘭只是一笑置之,因為雪蘭是典型的書香門第之女,性格上更少了姐姐雪瑤的活潑,在她的眼中最大的幸福恐怕就是帶在加家中相夫教子,作為一個恪守婦道的夫人安安分分的度過一生。

雪蘭不明白為了愛可以拋棄一切的行為,不明白那種心情。直到當初祁郡只身離開廖家的時候,雪蘭每每回想總是回質問自己,若是自己知道祁郡是打算離開廖家,那麽自己會不顧一切直接拋下姐姐和當時還健在的雪父選擇和祁郡一起遠走天涯嗎?

雪蘭在夜深人靜之時也偶爾會想到這些事情,縱使時間已經遠去,但是雪蘭還是會想到失眠熬過一個思緒紛飛的夜晚。

雪蘭在姐姐雪瑤病重時陰差陽錯酒後和廖理搞在了一起,雪蘭成為雪瑤病逝之後廖理的正牌夫人。雖然現在朝廷不少官員盛行姬妾之流,但是廖理卻相當克制只有雪蘭一人而已。

祁郡離開廖家幾年之久銷聲匿跡,所有人都斷了祁郡回廖家的念想,所以心中也已經有所了然的雪蘭最終選擇答應姐姐臨終前的囑托嫁給了廖理,負責照顧當時尚還年幼的廖夢瑤和廖錦晏。這樣相夫教子的日子正是雪蘭所滿意的,所以和廖理在一起的日子也漸漸變得幸福和諧,雪蘭也心底對祁郡的憧憬迷戀也被漸漸塵封。

直到雪蘭聽到了祁郡重回廖家了。這個消息是廖老太爺親自告訴雪蘭的,廖老太爺看上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但也正是因為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所以看的要比這些牽扯其中的年輕人清楚許多,所以才提前告訴了雪蘭這個消息,就是在為雪蘭考慮,希望雪蘭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祁郡模樣大變,而且時間過去了十幾年之久,廖府之中的家丁們全部都換了一批又一批,沒有幾個老家丁認識這個曾經的廖家二少爺。祁郡也沒有對著守門的家丁提起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訴家丁自己是廖理故友登門造訪。

廖老太爺迎了上去才知道是祁郡回來了,將他帶到了正堂。廖老太爺知會了雪蘭一聲,雪蘭的腦子直接嗡的一聲像是要炸開了一般。雪蘭直接逃命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合上不敢再次出現在祁郡的面前。

雪蘭已經適應了沒有祁郡的日子,雪蘭已經想要安心的成為廖夫人了。可是祁郡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個令她輾轉不安徹夜難眠的問題再一次重新浮現於她的腦海。她會願意拋棄一切選擇和祁郡遠走高飛嗎?

雪蘭動蕩不安的心中只不過是片刻變已經有了答案,她一直都明白那種心情,只不過是因為祁郡離開了所以她才選擇壓抑住這股心情,現在這股心情宣洩了出來,她明白的,為了愛可以拋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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